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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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英+敬] 驱鬼

这边也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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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线为节分祭前夕,英智第一人称注意

- 错字与ooc欢迎在评论指出,觉得读上去奇怪的地方或是喜欢的地方也希望能告诉我…!

- 如果能看完真是十分感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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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人今天有些反常。

敬人今天有些反常。

虽说无意义地重复同一句句子颇有浪费时间的嫌疑,但相传现代社会流行着这么一种奇怪的习俗: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一句话重复三遍就会变成一种咒语——像是心理暗示的那种。又或者,类似于涉拿手的小把戏——然后豁然开朗了吗?

如此猜测着,我补上了第三遍的「敬人今天有些反常」。竟然果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真是愚行呢。好在原本就没抱有多大的期待。说到底,所谓的「灵光一现」,也只是那些被上天眷顾之人才能随性使用的道具。隔壁的班级里,就有这么一个令人羡慕的家伙。可若明明生而平庸,却因为一时的好运会错了意、误将自己的存在归类成「特别的」,盲目相信着运势过活——这并非是我所推崇的方式。

虽然有些笨拙,但我姑且打算从头开始回忆一遍。说不准在梳理脉络的同时,答案就会自己浮出水面。

没记错的话,最初遇到敬人的时点是在早晨的学生会。在我还悠哉悠哉地计划着「今天用哪一套茶具享用红茶」时,尽职尽责的副会长就已然坐在桌前审批征集来的S3企划书了。兴许是被企划书上的内容刺痛到神经,敬人眉间的褶皱比以往深一些,但基本上也还落在「常态」的范围之中,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后来桃李迟到、蹑手蹑脚地想要遛到位置上,结果却被敬人捉了个正着,那时的长篇说教也间接作出了证明。

那么,到底是在哪里缺少了关键的一环呢。下意识地,我用余光瞥了一眼身侧认真听课的少年。书写时停顿的间隔要比往常长,果然还是有哪里不对。

“眼镜君,今天真是安静得过分啊?”

课间的时候,微妙地擅于观察别人——尽管这份才能在多数情况下只对着女孩子使用,真是十分可惜——这样的羽风也察觉到了不自然之处。他一边指着守泽在教室外的走廊跑来跑去的身影,一边侧过半个身子投来疑问的视线。

“平时的话,眼镜君不早就跳起来捉住那家伙,然后宣读校规校纪直至上课铃响嘛?”句末的音调沾染了半开玩笑的意味,配合着羽风的嘴角微微上扬。

是呢。不仅如此。就连涉的鸽子飞进教室落在我的桌前、羽风的手机在上课的时候响起,甚至我故意在他旁边咳嗽几声,又肆无忌惮地拿着高咖啡因的红茶罐在手上把玩……对这一切换作平日都免不了啰嗦几句的行径,敬人也仅仅是皱了皱眉头,没有再多说一句。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不是吗?

我对这其中的缘由十分好奇。难得羽风代我问出了口,我便偷偷伸手拽了下敬人的衣摆,然后又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弓起手指逗弄涉的鸽子。

于是我亲爱的青梅竹马从书页间抬起头,困惑地向着我这边望了一眼,然后稍稍叹了口气:

“…就算是我,也不是一直以说教为乐的人啊。只是…………呃唔。”

诡异的音节打断了他的话。他忽然单手握拳,将脸隐在后面。停顿半晌,才补全了后文:

“只是不得不这么做罢了。”

是这样的吗。敬人真是温柔啊。明明有些人放着不管也可以,却甘愿让自己担起反面的角色,或直接或扭曲地引导着他人遵循规则,从而构成秩序致使整个学院都能得到安稳。某种意义上也在努力使众人的利益最大化。

然而,又是什么让敬人暂时卸下这项一直背负着的义务呢——直到誊写笔记的「沙沙」声再次响起,我也没能等来回复。

 

“要我说的话……难道不正是因为早上姬宫的事情吗?”

 

中午,我收到衣更的联络又去了趟学生会办公室。先前拜托了衣更帮忙准备一点「东西」——并非是公务,我仅仅是作为天祥院英智个人而向他寻求帮助。既然已经麻烦了对方,那不妨再麻烦一点吧。出于这种心理,我试着征求了衣更的看法。

「早上姬宫的事情」指的是说教的后续。

若在平日里,弓弦大多都会帮着桃李求情。敬人总是拿后辈没办法,稍说几句软话就缴械投降,这或许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但不知为何——是因为早上吵了架吗?难得弓弦没有护送着自家的少爷到学生会。仔细看的话,桃李针织衫上的扣子也扣错了一个。

敬人大抵也是察觉到了这点,说教到了后来隐约有了诱导桃李说出发生什么的意味,然而语气不但没能改善,反而更加咄咄逼人。最终泪眼婆娑的少年一边喊着,“已经够了副会长这个恶鬼!”,一边从一旁书架上为节分祭准备的样本中抓了一把豆子向敬人丢了过去,紧接着就夺门而出。

是该为在长期安排桃李与涉一组进行训练后得到了出色的成功而庆祝呢,还是该庆幸目睹这番场面的只有学生会内部成员而已。我抬手遮住下脸,努力咳出声音掩饰笑意。

那个瞬间,敬人的脸真是太有趣了。气愤、错愕与不可思议,全部都叠加在一起,不由得令人想起莲巳家的寺庙旁摆放的天狗雕像……不,是比雕像还要令人惊奇——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再亲眼见证一次。

不过,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因为人际上的挫折而失落了整个上午,这未免有些太不像……又太像我熟知的敬人了。

“唉,你又知道我的什么。”

思索间,我想着的那个人从不远处传来声音。时机有些过于恰好了,是从哪里开始听的呢?我看着敬人推门进来,忽然想起幼时的他曾得意地说过,「虽然我视力差了点,耳力却要比常人好得多」。

“只是因为熟络而擅自以为了解对方,是狂妄的表现……这可不是好习惯,英智。”

敬人这么说着,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情分明写满了「无可救药」。可下一秒,他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硬生生止住了说教的趋势,微微垂下眼。

“不过,我也需要自省。确实是我一直管束得太多、表达方式也不对,才让别人误以为我在生气而感到害怕……”他顿了顿,“杏是这样、姬宫也这样。”

我察觉到敬人的视线转移到了我身上,预感到他接下来的发言将会与我有关。于是我微微笑起来,示意他继续。

 “看到姬宫,就总是想起你年幼时的模样。被他这么、当作恶鬼一样对待……打击,还真是出乎预料的大啊。”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敬人又默默将头撇开,但我还是察觉到了,他那略带苦涩的笑意——尽管很快就被一声叹息遮掩了过去。

“以及……虽然不太想承认,最主要的原因其实还是因为……”

因为什么呢?敬人的话说到这里却戛然而止,神情霎时也变得可怖起来。他阴沉着脸,不自然地歪了歪脑袋,忽地伸手摸向颈后:“可恶。居然跑到这里来了吗……唔、糟糕、好像要掉进衣服里去了。”

敬人轻声嘟囔着,反手背到身后摸索了一阵,原本阴沉的脸色增添了几分恼怒。看着他古怪的举动,我忽然也领悟到了「真相」——这还真是没能猜到呢,啊哈哈。仔细想想,也确实只有这个答案了。

“哼……你想笑就笑吧,英智,我应付不来大豆也是事实。早上光是收拾散落一地的豆子就忙不过来了,结果直到铃响也没能来得及打理自己。偏偏还要几粒跑进了嘴里,害我整整一个上午口腔里都残留着奇怪的味道,连上课也不能安心。究竟为什么要创造大豆这种东西出来呢?真是忍不住想去质问佛祖神明啊……喂,虽说给了许可的也是我,但英智你笑得未免太过头了吧。”

抱歉抱歉~我努力忍住笑意。难得见他不顾在后辈面前的形象,表露出如此露骨的厌恶,我也不由得有些得意忘形了。

“但,这也算是一种警醒吧,对于我热衷维护学生会的权威恪守成规、而逐渐忽视他人的心情……即使现在试着亲近,也很难做到了啊。”

所以,才想要克制自己,改变一直以来的习性吗?但是,对于已经习惯身旁有那样的敬人的我,不会啰嗦说教的敬人才更像是被恶鬼附身——变得都不像是自己了,愈发令人无所适从。

可我也不能无视敬人的这份心意。为此,我要向着他再多确认几次。

“……也许是会有些困难,但若是从现在就开始着手适应的话,也不是做不到。”

他是这么说的。我当然信任着我的青梅竹马。于是,我——

“会长……虽然觉得可能是我多心了,但是你先前叫我准备那个,该不会是打算……”衣更敏锐地注意到我拉开他先前给我的束口袋的动作,适时地发了声。不是哦,当然不是啦。拜托他再次找来的豆子只是为了作为节分祭使用的样本而已,原先的豆子经过早上那出小闹剧遗失了很大的量。就算是我,也不会出于好玩就重复恶作剧的呀。

 

然而,我的手却出卖了我的心。

 

“…………英智!!!”

今日第二次沐浴豆子的洗礼,我明确地听见了敬人脑内某根弦断裂的声音。这次的表情比早上还要丰富精彩,他就是因为这幅模样,才会被学生们在暗地里称作「恶鬼」的吧。

“既然你这么想被说教,那就打起精神一个字都不许落下地听好了!我可是忍着整整一个上午都没有发作,你知道这将会是意味着什么的吧?”

是的。我当然明白。只是在此之前,可以允许我先去泡一杯红茶,再慢慢洗耳恭听吗?我笑着向敬人求情,然后立刻遭到了凶狠的斥责。

 

也罢,「恶鬼」既已驱除,这就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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